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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本不睡觉也要看完的神级小说,故事结构严谨,值得细品一二
第一本:《铁器时代》
简介:壮观的炼铁厂,烧木炭的火车,蒸汽上弦的连发床弩,蒸汽机电池混用的潜水艇,酒精内燃机的坦克,遮天蔽日的热气球空军,头戴栗色武松帽的伞兵。满清残明南北割据,社会已经发展到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阶段。混乱的时代,骠悍的人生,从奴隶到角斗士,再到强大的资产阶级武装部队将军,佣兵集团首领,他的军队里有蒙古轻骑,斯巴达战士,扶桑浪人,马木留克卫队,北欧海盗……皇帝在他拥立下登上宝座,敌国在他铁蹄下臣服,还有或温柔贤惠,或刁蛮任性,或真诚善良,或诡计多端的女主角们,这是铁器的时代,启蒙的时代。
入坑指南:
杨猛吓得站立不稳,看到旁边说话的二小姐,猛然醒悟,迅速把刀架在彭静薇的脖子上,“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刚刚还在劫持别人当人质的彭静薇现在反过来作了人质,冷冰冰的刀锋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的不妙,尤其那刀锋还颤悠悠的,真怕一不留神割下去就再也没机会说话了。二小姐吓得不敢言语,眼巴巴的看着刘子光。
刘子光仰天长笑:“你选人质也选个对的啊,
这样吧,我让你先杀她,杀完了我再杀你,你们主仆在黄泉路上也做个伴,你说好不好?”
杨猛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要挟持也该去挟持大小姐啊,光顾着近了,绑了个没用的人质。
刘子光并不希望二小姐死在杨猛的手里,虽然和彭静薇没有刻骨的仇恨,可是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这个丫头欺压过自己很多次,这个帐也要慢慢算的。他捕捉着杨猛迟疑的眼神。
杨猛也在计算着距离,再去挟持大小姐,时间上应该还够,就这样办!佩刀稍微挪动了一下,想继续挟持二小姐做盾牌靠近大小姐,换个人质。
刘子光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突然钢刀出手,脱手如闪电,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杨猛就觉得右臂空荡荡的,原来整条胳膊都被飞刀砍下,掉落地上。鲜血狂喷,痛得几乎昏厥。杨猛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
其他的卫士扑通通全都跪倒,大喊:“我等都是被蒙骗的,英雄饶命啊。”刘子光已经飞身到了近前,一脚把地上的刀踢起来接在手中,刷刷几刀就割断了二小姐身上的绳子,对于被点穴的大小姐却无计可施了。
咚咚的鼓声响起,北面的清国大军已经整顿完了队形,随着鼓点,一队连环马开始冲锋了。
刘子光看着地上的杨猛,说:“我还给你个机会,现在不杀你,你能爬出去逃命全看你的造化了。”说完,两刀下去,挑断了杨猛的脚筋。
杨猛眼前一黑,脚筋都断了,胳膊也掉了一只,让我用一只手在乱马军中怎么爬出去逃命?这也算机会?
清国的连环马越跑越快,第一波上千名的骑兵的目标是扫清城下的奴隶大军,刘子光他们,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顺便踩死就可以了。
刘子光也不去管那些跪地求饶的卫士了,战马只有三匹,让二小姐和于晓龙各乘一匹,自己跳上大小姐那匹马。在三匹马屁股上用刀背狠狠地一击,朝着奴隶大军的方向奔去。留下几个卫士眼睁睁看着潮水般的清国连环马迅速的接近。
路高志昏倒在地,被一阵轰鸣惊醒。睁眼一看,是数不清的马腿在朝自己逼近,雪花泥水四溅,大地都跟着颤抖,连忙爬起来往返方向逃,一条腿已经被刘子光拧断了,怎么也跑不快了,前面几步远还有个断臂的人在用一只手挪动着,留下一段血路,是杨猛!再往前,是几个卫士在仓皇的逃命。
马蹄的轰鸣在接近,已经到了耳边,突然,后腰一凉,是连环马上的枪尖刺进了身体,路高志被疾驰的战马撞飞了,然后仰面落在地上,他最后看见的画面是一只硕大的马蹄朝着自己的脸踩过来…….
杨猛的残破身躯也迅速被马群吞没,千匹战马踩过,路高志,杨猛,还有宋青峰的尸体都化成了烂泥,和血水泥水融合在一起,消失在大地上。
刘子光一只手揽住彭静蓉的小蛮腰,一手握住马缰,一马当先冲向奴隶大军,女孩家娇小的身子被他温暖宽广的臂膀包围着,虽然北风呼啸,还是有一股暖意从心底涌起。
彭静薇和于晓龙的马紧随其后,三骑逃到奴隶军战阵前,众人分开一条道路把他们让了进去,然后迅速合拢。
奴隶们缺少弓弩,长矛和大刀也不多,手里拿的大部分还是开矿的工具,身上更是没有片甲,这样的血肉之躯抵挡清国精锐连环马,根本就是送死。后面的城楼上,于化龙和高守备已经登上了城楼,看着漫山遍野的军队已然傻眼,清国居然选择了大年初一南征,令人防不胜防,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选择这个日子叛厂,城里的事态已经基本平息,只剩下炼锋号没有攻克了,北门的防御武器还都没怎么动用,徐州府的步兵也从南门进城了,凭借坚城和大批援军,还是能守上一阵的。
暴动的奴隶们被清国大军逼回来了,放他们进城是绝不可能的,用这几千人消耗一下清国的力量也是好的,于化龙下令放箭,一箭之地内不许奴隶们靠近。
清国这回玩真的了,看着三面围过来黑压压的刀林枪海,还有后面若隐若现的高大的投石车,高守备的冷汗下来了,这起码有十万人吧,铁厂经过一番内耗,剩下的铁卫不足万人,加上自己一千骑兵,两千步兵,根本守不住城啊,铁厂破了,下一关就是徐州府了,官兵倾巢而出,前线的禁军可能已经被包了饺子了,完了,怎么自己这么倒霉,从富庶的江南跑来当一个小小的守备,好容易建了一功,还没封赏就要归西了。
一旁的五品龙禁尉黄振更是吓的已经尿了裤子,打小也没见过这么多兵啊,北门外除了奴隶们占据的一块空地,剩下一望无尽全是清国的旌旗,骑兵的马蹄声如同惊雷,重装步兵的整清步伐踏的地动山摇。
不玩了,我要回海州,黄振悄悄的带着几个同样面无人色的手下,悄悄的下楼了。
“下官要回去防守徐州府,这里还请于大人多担待了。”高守备虽然军旅出身,也没见过如此恐怖的阵仗,经过了十秒钟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逃回徐州府再说。铁厂是个关隘,能撑一时他就多了一份活命的希望。
于化龙气的七窍生烟,手都按到了刀柄上,你跑了我怎么办,我的家业都着这里,好不容易夺了大权转眼就要让给清国人,太不甘心了!
刷的一声佩刀出鞘,指着高守备:“高泰,大敌当前,你还有半分军中男儿的气魄么?利国城破了,徐州府也是危如累卵,你不在这里阻击敌军,反跑到无险可守的徐州府,是何道理。”一阵拔刀声,双方的人马在城头上对峙起来,官兵人不少,丝毫不落下风,高守备知道理亏,也不强辨:“敌军势大,下官回去帮你们求援军去,于大人了,告辞了。”说完,在大队亮出佩刀的官兵保护下匆忙的下城去了。
于化龙暴跳如雷,大敌当前,如果内杠起来,根本不用敌人攻城就要先落了,所以不好公然阻拦高守备,他拖过一个心腹,低声交待了几句,心腹应了一声,下城去了。
城下,刘子光问彭静蓉:“他刚才点你何处穴道?”他当然不会解穴这样高深的武功,不过武侠电视剧看过不少,大侠们在同一个穴位一点就可以点穴和解穴,危急关头,老带着一个木头人不是办法,他决定蒙一把。
彭静蓉涨红了脸,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占据了小姑娘的心头,不过心底里另一个小小的长着箭头尾巴和犄角的彭静蓉(心魔)跳出来对她说:“怕什么,被摸了就摸了呗,大不了嫁给他。”再说了,这样不能动弹拖累了他家也不好,于是心一横,呢喃着说:“是锁骨这里……”
刘子光仗着耳力超人才听到这句话,马上不客气的施展咸猪手在女孩锁骨附近乱点一气,彭静蓉还以为神奇的刘子光什么都会呢,没想到也是瞎蒙乱点,当着千军万马的面连点加摸,恐怕不嫁给他还真不行了,再加上刘子光指力很重,戳的发疼,大小姐的一张俏脸红的象个熟透的大苹果,眼泪都快下来了。
旁边的二小姐看不下去了:“你到底会不会解穴啊?”被刘子光狠狠一眼瞪了回去,吓得不敢说话。
正在这时,彭静蓉忽然在刘子光瞎蒙乱撞的一指下解开了穴道,忽然恢复了行动,刘子光听见连环马正在迅速的接近,没时间废话了,顺手把佩刀塞在大小姐手里:“躲在后面,等我!”转身流星一般冲往阵前。
大小姐捏着还带着刘子光体温的刀柄,默念着:“等你,我一定会等你。”彭静薇在一边说话了:“姐姐,连环马不用半刻就能冲破军阵,咱们还是挟持于晓龙进城躲避兵锋吧。”
于晓龙闻言一哆嗦,我今天成人质专业户了,被挟持了好几回了都。不过为了二小姐,值!
大小姐还在沉吟,听到城头上有人喊话。
于化龙惦记儿子,趴到垛口上张望,正好看到远处的两个小姐和自己的儿子。
清国连环马在迅速接近,距离奴隶战阵不到千步了,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连环马的铁蹄下化为齑粉
于化龙拿起一个大喇叭筒喊道:“晓龙,你过来,我用吊篮把你吊上城来。两位小姐,愿意归降的话可以一并前来。”
于晓龙急道:“咱们回称吧,我一定保证两位小姐的安全。”
听到于化龙的喊话,彭静蓉反而拨马向北行,“小薇,你和小龙进城吧,我要在这里等人。”
彭静薇急道:“万马军中你等的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好!既然你等,那我就陪你等,反正回城也没有好果子吃,不如我们姐妹一起死在城下。”
于晓龙也急了:“你们不进城我也不进城,我要陪着你们。”
于化龙看见三人不理自己,一肚子火没处发,大军兵临城下,虽然北门的守城器械都在,可是缺少援军,存粮也不多,破城是迟早的事情。一旦破城,基业毁于一旦,自己的钱财都来不及带走,别说去京城当什么工部侍郎,连个普通富家翁都做不成。刚才命人回去收拾细软了,万一守不住,也好提前逃跑。儿子不听自己的,总不能开城门去抓回来吧,万一被奴隶溃兵和连环马抢进城里,那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清国连环马已经和奴隶战阵撞击到一起了,惨烈的杀声连城头上的铁卫们都受到震撼,握枪的手在轻轻的抖动。
第二本:《枭臣》
简介:现代人谭纵含冤而死,英魂不散,意外回到一个陌生的历史时空中去,成为东阳府林家刚考中举人、性格懦弱、有些给人看不起的旁支子弟林缚。还没来得及去实现整日无事生非、溜狗养鸟、调戏年轻妇女的举人老爷梦想,林缚就因迷恋祸国倾城的江宁名妓苏湄给卷入一场由当今名士、地方豪强、朝中权宦、割据枭雄、东海凶盗等诸多势力参与的争夺逐色的旋涡中去。不甘心做太平犬。
入坑指南:
过了片刻,苏湄与小蛮跟着四娘子冯佩佩走船舱里来,秦承祖、曹子昂、周普、吴齐等人都站起来拱手施礼:“承祖跟弟兄们在这里多苏姑娘援手之恩,之前怠慢了,真是万万对不住。”
苏湄嫣然笑道:“是我瞒着不告诉秦先生你们的,要说对不住,也是苏湄对不住秦先生你们啊!”
小蛮娇羞可爱的打个哈欠,往林缚身边凑过来,问道:“林大哥,你们在谈什么事情,都这么晚了。”
林缚屁股朝边上挪了挪;小蛮打心眼里对林缚依赖起来,年纪也小,跟林缚在一起也没有多少男女有别的心思,也许下意识想跟他亲近,就挨着他坐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舱内的众人,这旬月时间以来,她也经历太多惊奇凶险了。
“苏姑娘也坐下来吧,”林缚说道,“也一起来筹划下将来的打算。”
苏湄便与四娘子冯佩佩坐一张长凳上,大家围着桌子继续商议事情。
刚才林缚很少说话,是留了些分寸,这时候与秦承祖他们坦诚相待,也将安置诸少年的希望寄托在秦承祖他们身上,说话就不再有什么保留,说道:“秦先生你们都是不肯折腰的好汉子,我也不劝你们其他话,下海虽然艰难,但总有休养生息的机会。等宁海镇发现肉票从岛上失踪之后,我想宁海镇副骑都尉萧涛就怕担心事情会败露,也不会马上就铤而走险出海为盗,但他肯定会派探子死死的盯住崇州。此时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所以恩泽等人绝不能这时候就跟家人联络,过些时日,也指不定萧涛远不多久就会给调出宁海镇,或多或少,秦先生你们在海岛立足能从崇州得到些帮助……当然,我虽然位卑身微,也请秦先生相信,能相援之处,我绝不会退缩的。”
“旬月来,生死相依,苏湄也无法置身事外了,要什么地方需要苏湄尽微薄之力,秦先生尽管吩咐。”苏湄轻声的说道。
秦承祖看了看曹子昂,想听他的意见。周普性子直,说道:“有林爷跟苏姑娘相助,我看下海能行,”又问林缚,“扬子江外的那座小岛叫什么来着?我看我们就在那里歇脚得了。”
“崇州的渔民都唤那里叫长山岛。”林缚说道。
“会不会离宁海镇太近了?”秦承祖这时候已经给林缚说心动,既然苏湄与林缚都开口表明不会置身事外的立场,秦承祖觉得就没有必要继续在出不出海这个问题摇摆不定了,但是出海之后选择在哪里落脚,却要认真的考虑。
苏湄以后要回江宁,林缚即使回东阳府石梁县,就在江宁北面一些,秦承祖心想日后在海岛上立足休养生意要得到他们的援手,扬子江出海口外的长山岛是很合适的地方。从江宁乘舟顺水而下,一夜一天就能到行至出海口,出海之后再行百余里海路就能抵达长山岛;即使他们逆水而上去江宁,也不过三五天的时间。长山岛是基岩岛,左近的沙洲、沙岛也很多,便于转移藏匿,最大的问题还是那里离宁海镇的驻地太近了,才两百里多些的距离。
“相信宁海镇很快就会派人去长山岛查看,他们会发现那里是座空岛,秦先生你们在那之后再登岛,我想宁海镇只会将秦先生你们当成新落脚长山岛的一股海盗……”说到这里,林缚停顿了一下,问道,“秦先生知道宁海镇水师这几年来主动出海追剿海盗的次数是多少吗?”
“多少次?”秦承祖问道。
“这两年是一次都没有。”林缚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秦承祖对江淮海疆不熟悉,只知道这几年来东海盗势力猖獗,时常沿扬子江、淮河侵入内地,但是也没有想到负责扬子江下游河段以及平江、海陵两府以东海域安全的宁海镇水营会这么消积,两年来竟然一次出海征战的记录都没有。
“东闽总督李卓进入东闽平叛之时,江东、两浙等地为数不多的镇军精锐都给他抽调走组建东闽行营新军对付奢家。另外,近年来,东南诸地的军费差不多都用在平定奢家叛乱上,各提督府、卫戍镇的饷银都不足额,兵备拨银更是少得可怜,军官将领又要贪墨——诸多原因,使得宁海镇的水师不堪也不愿出海征战。”傅青河对这些很熟悉,解释给秦承祖听。
秦承祖相信傅青河说的话,事实上,淮上诸府也有卫戍镇军,但是多股流马寇纵横淮上多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卫戍镇军的威胁,恰恰是朝廷下决定在江宁成立缉盗司衙门之后,淮上诸府以及江东洪泽浦西北的诸府成立地方新军性质的缉盗营,流马寇才逐渐在淮上失去生存空间。
秦承祖与曹子昂、吴齐、四娘子冯佩佩交换了一下眼神,下决心道:“好,我们就去长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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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定去长山岛落脚之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仔细商议。曹子昂身体不好,先去休息,林缚等人也走出船舱到甲板上活动一下手脚。
不知何时,夜空阴云密布,将皎洁的圆月掩去,四下里漆黑无光,河水反射着微弱的粼光,依稀能辨认出左近几艘船的影子。这边也只是船舱里点一盏豆苗似的烛台,其他船都禁火,避免有火光引起夜行船的注意;有些微的说话声传来。
寒风像是从厚重的云层里漏出来,从芦苇荡中席卷,搅出稀稀哗哗的响声。
“别是要下大雨?”周普走到林缚的身边抬头看了看天,什么都看不出来。
“恐怕会。”林缚说道,天空阴云密集,又突然起了风,回头看见秦承祖站在舱口跟傅青河说他们这些年来沦为流马寇的经历。
江岭之役让秦承祖他们元气大伤,两百多兄弟最终只有不到四十人冲出重围,手脚完好的都站在这里,才二十二人。他们在颖川的寨子也随即给陈韩三率缉盗营军攻破,不过在江岭之战突破重围之后,秦承祖就立即让人返回山寨将近三百名多为老弱妇孺的家属先一步撤出寨子藏匿。
要将这么多人接到海边再出海,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林缚心里秦承祖这股流马寇还真是奇怪,跟他知道的匪帮、马贼有很大的不同,傅青河、秦承祖、曹子昂、周普等人都是出身军伍的旧识,也不知道发生怎么的变故,让他们分道扬镳、落草为寇。
“这些年,我在江宁城里定居下来,换了身份,开过武馆,收了几个徒弟,武馆破落了,经营不下去,苏姑娘那边缺人手,我就领着两个徒弟过去讨口饭吃,唉,没有在白沙县会遇到这样的祸事!”傅青河也说起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林缚总觉得傅青河有些避重就轻,看秦承祖、曹子昂、周普等人对傅青河的态度,可以推断当年他们对傅青河都十分的依重,越是依重越是寒心啊!十年前,傅青河正值壮年,他不告而别难道仅仅是到江宁开间武馆过上平淡的生活?
秦承祖也不是能给谁糊弄的角色,哪里肯轻信傅青河的说辞,只见他沉默着不回应傅青河的话,从舱口只有微弱的烛光透出来,林缚站了远些,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哦……”小蛮蹲在船边扯着边上的芦苇竿玩,困意泛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苏湄跟她说:“你先回舱里睡去吧……”“天马上就要亮了,我要还等着看日出呢,”小蛮说道,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要将身体里的睡意驱除掉,走到林缚的身边,回头跟苏湄说道,“林大哥说日出时,芦苇荡里的鸟群飞上天空密得跟云似的,十分的漂亮;我可不想再贪睡错过了……”
林缚笑了笑,天上乌云密布,又起了大风,哪还有日出好期待?看着苏湄站在那边,人在黑暗中,婷婷玉立的身影,也是十分的优美,心里在想:傅青河跟苏湄的关系当然不只礼聘武师这么简单,那苏湄跟秦承祖他们又是什么关系?看上去秦承祖等人都不认得苏湄,但是林缚觉得苏湄跟秦承祖他们应该有着渊源。细想来,十年前傅青河与秦承祖等人分道扬镳时,苏湄才八九岁,苏湄即使是故人,秦承祖等人不认得也很正常。
小蛮颇为期待的抬头看着天空,问林缚:“林大哥,天亮时天上的云会散吧?”
苏湄在那边笑着说:“整日林大哥、林大哥的,你便认他做哥哥好了。”
“好啊,好啊……”小蛮欢欣雀跃的叫起来,她的声音清脆娇柔,极富感染力,林缚听了也情不自禁的脸上浮出笑意来,他还想等小蛮再娇憨的撒几声娇就顺势答应下来,却不料小蛮上一刻还欢欣雀跃,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下一刻骤然陷入沉默之中。
拂晓前的夜晚最是昏暗,小蛮的脸背着微弱的烛光,林缚看不清小妮子的脸,见她突然沉默起来,问道:“怎么了?”
“小蛮怎么有资格当林大哥的妹妹呢,”小蛮自怨自艾的说道,“会害了林大哥的前程。”
林缚伸过手过去,轻轻按着小蛮柔软瘦弱的肩头,笑着说道:“我认你是妹妹就行。”
这是个贵贱有别的时代。
小蛮还是天真灿烂的年纪,远比林缚记忆中的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子懂事得多,她总忘不了身在娼籍的雏妓身份。
这年头纳妓为妾是风流韵事,若是取妓为妻或公然结拜兄妹那就是有碍风化了,若被人告到官府,林缚的举人功名肯定要给剥夺掉。
第三本:《求魔》
简介:魔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只为她……掌缘生灭请看耳根作品《求魔》
入坑指南:
第四本:《阳神》
简介:世间是一个大苦海。人在海中。肉身是船。魂儿是船里的人。船载着人,一直向彼岸行驶。是修炼肉身,坚固船身,直至苦海的彼岸?还是修炼魂儿,使船里的人熟悉水性呢?修武道成人仙。修仙道成神仙。要选哪一种呢?武道修命层次:“练肉”武生,“练筋”武徒,“练皮膜”武士,“练骨”武师,“练内脏”先天武师,“练骨髓”大宗师,“换血”武圣,“练窍”人仙。神魂修性层次:定神,出壳,夜游,日游,驱物{阴神},显形,附体,夺舍{鬼仙},雷劫,阳神{神仙}。
入坑指南:
“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到了夜游的境界,道经上说修行之人,要到达夜游的境界,最少都要修炼一年以上定神静心的功夫,才能勉强达到,我怎么这么快就达到了?”
洪易神魂出壳飘飘荡荡出门游荡,感觉很惬意。
大热天嬉水一样的舒服。
他双脚离地一两尺向前飘着行走,自我感觉轻飘飘没有一点重量,却没有肉身行走那种踏实的感觉。
而且房门,墙壁,都挡住不他,念头一动,就穿过去了。
神魂就是一股无形无质的念头,门和墙又怎么能挡得住?
“一些读书笔记之中都有一夜神游千里的说法。说是有道士和人面对面,突然静坐不动,过了一天醒过来,告诉人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说是自己一天功夫,调神出壳,行了千里的路又回来,结果人不相信,但是一个月之后,传来千里之外的消息,果然说得和道士的一模一样。不知道我有没有神游千里的能力?且试试,魂儿飘荡有多快?”
这是第一次神魂夜游,洪易觉得很新奇。
一个念头动了起来,他的魂儿豁然向上飞高,飘荡的速度也加快了。
“怎么这么吃力?”
魂一飞高,速度一加快,洪易就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喘不过气来,同时身体一阵寒冷,好像要被风吹散一样。
他连忙停了念头。
“刚刚才飞一人高,飘荡也不过是普通人奔跑,怎么就这样的难受?这样不说日游千里一个来回,简直和普通的走路也差不了多少。显然是神魂还不壮大。不过弥陀经上的修炼方法,倒真的是凶险。观想天星之力入脑,幻象重生,一一坚守。一个坚守不住,就魂飞魄散。实在是。道经之中也记载了神魂壮大的白骨观,修罗观,玉女观,飞升观,等等,但是这些观想法其中的经历,我好像都一一经历了!难怪这卷弥陀经,乃是宗法之源流。”
洪易读过道经,里面也记载了不少壮大神魂的观想法。
如白骨观:观想自己遍体腐烂,蛆蝇密布,白骨显露,以消除自己的恐怖心。
如玉女观:观想自己怀抱玉女,玉女做出各种的挑逗动作,但自己坚守不动,锻炼心如冰雪的念头。
如修罗观:观想自己置身百鬼万魔丛中,丝毫不惧。也是去恐怖。
如飞升观:观想天上有大力接引神魂白日飞升,抗拒这白日飞升的念头,也是消除妄想心。
这一切种种的观想法情景,洪易似乎在修炼《弥陀经》的时候全部感受到了。也就是说,《弥陀经》上的修行,电光石火的刹那,包容了万般法门。
“兄弟,听说洪易前些天被父亲突然叫去了?还让账房给支了一百两银子,让他备战开春后的科举考试,这是不是有什么意思包含在里面?父亲开始重视洪易了?这小子父亲是从来不搭理他的。”
洪易飘飘荡荡出了侯府角落,游荡向了南面。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整个侯府之中除了,提灯笼巡游检查守夜的仆人以外都睡觉进入了梦乡。
但是,洪易突然听见了声音。
发出声音的是一间红漆高高围墙的大院子,院子里面传来了呼呼的拳脚声音,还有对话。
对话之间,居然提到了自己。
侯府南院叫做“兰亭斋”,是三房平妻荣夫人的住宅。
侯府之中,三位夫人,分别是正妻大房赵夫人,居住在侯府的中间正府,生有两子。
平妻二房方夫人,居住在侯府的东边“云亭斋”,生有一女,洪雪娇。
平妻三房荣夫人,居住在侯府南院“兰亭斋”。生有一子。
其余的几个小妾,集中居住在西面,却是没有三位夫人这样能占据一方。
仆人护院,管家账房,婢女等都集中在北边的角落。
洪易穿过墙,就看见了两个男子正在对练拳脚,一个舞根硬木齐眉棍,一个好像是用拳脚攻打练手,两个人都穿着绸缎劲装,颇有一点虎虎生风的架势。
这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个回合,就停歇了下来,然后谈论着话。
洪易认得,这两个人,拿棍子的正是三房荣夫人的儿子洪桂,而赤手空拳招架棍子的却是荣夫人那一头的亲戚,叫荣蟠。
这两个人,洪易都在洪家家族的宗学之中一起读书见到过。
“桂少爷也不用和那种人生气。”
两人对话之间,荣蟠讨好的道。
“哼,本少爷好不容易见到父亲一面,却挨了一顿家法,足足床上躺了半年才好。”洪桂眼睛里面有怨毒:“这个洪易见了父亲一面,却得到嘉奖,居然还在账房里面支一百两银子给他。一个贱籍的儿子,凭什么,不就是考中了一个秀才么?也不见得有什么。”
洪桂恨恨的道。
荣蟠嘿嘿一笑,“桂少爷不用恼怒,我听说侯爷并不让他练武,我大乾朝文只能当官,而武却封爵,将来桂少爷练好了武功,到军中‘讲武堂’深造一下,以侯爷曾经在军中的威望和人脉,出来之后最少都是一方统领,几仗打下来,不又是一个侯爵?就算这个洪易考中了进士当官又怎么样?说不定一个惹皇上不高兴,抄家杀头流放都是家常便饭。我大乾王朝虽然名义上尊重读书人,但是杀起头,抄起家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就是心里气憋闷着。”洪桂把棍子往地面一戳。
“表弟,你怕什么,一个死去小妾的儿子罢了,我在宗学里面见过,也的确是装出一副好像是有学问的样子。表弟要是看不惯,等宗学开学的时候,我找个叉子打他一顿就是了。”
“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机械阴谋必被鬼神所知。哼….”
洪易听到这里,心中冷笑一声,他也没有想到,就被武温侯见了一面,就会遭到暗中的妒忌。
不过洪易心中明白,这个洪桂因为有一次喝酒醉了,正巧被武温侯叫,就被打了一顿家法。
听到了阴谋,洪易心中暗暗防备,魂儿飘了出去。
魂儿飘向了东院。
就在刚刚到东院“云亭斋”的时候,洪易就听到了砰的一声脆响,好像是炸了什么东西,砸碎了什么瓷瓶。随后,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出来,令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易又把魂飘荡了进去,就看见了院子中央站着洪雪娇正在起落练武。
四周静寂一片,只有柔和的星光洒下。
洪雪娇的身形左右穿梭,每一拳,每一个动作,都发出这样的声音,又好像是拳的劲风炸裂,又好像是体内的骨头甩动。
地面上摆放着一本书,上面许许多多的人形动作和字体,还有注解。
洪易想起了好奇的心思,想翻开封皮是本什么书。但是他是魂而出壳,却是无法翻书。
就在这时,洪雪娇的身体掠过,带起了一阵强烈的劲风,把书翻了过来,洪易便看见了五个大字《虎魔练骨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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