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时间来到晚上的七点半,幸福里小区内零散着不少人,多数都是刚吃完晚饭闲来无事,出门在林道里遛弯消食。
邱儒礼在自家阳台站着抽烟。窗户开了半角,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虽然不至于猛烈,但还是让邱儒礼觉得有些刺脸。
冷风吹得久了,脸颊会变得冷硬麻木,到最后连冰冷刺痛是什么感觉都会忘了。
邱儒礼手里的烟倒是抽得不紧不慢,上面的火光明灭得很有规律,没有受冷风的影响。
烟抽完之后,烟雾和烟味还没有散去,邱儒礼看着窗户外面黑黢黢的夜空,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他仿佛在最深处看见了自己。
成片的云层堆积到一块迅速垒成峰峦山丘,在浓深的黑暗里并不巍峨,只剩下让人浮想联翩、心生寒意的轮廓。
邱儒礼脸上的线条变粗了些,仿佛被冰住、定了形状,直到他转身走向客厅里面时,也没有变得柔和。
“还要出去?今天阴了一天,刚才又响了雷声,说不定要下雨。你还是跟老刘说说明天再聊,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吧?”
王秀梅从厨房里出来,她身形偏瘦,脸倒是很白,穿着一件碎花裙子,身上挂着红色的围裙。她刚洗完碗筷,整理了灶台,正拿着抹布来客厅抹餐桌。
她瞧着邱儒礼往客厅里走,以为他现在就要出门。
“只是响空雷,雨落不下来。老刘喊了几次,这回不去实在说不过去。”邱儒礼瞧了自己老婆一眼,解释道。
王秀梅“哦”了一声,她擦完餐桌放下抹布,解下围裙挂在厨房门口,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来到沙发处坐下,一天的忙碌刚结束。
她拿起遥控器准备看会电视。
脑袋突然晕沉起来,越来越重。她抬手摸自己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没过多久,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昏睡过去,身子瘫软在沙发上。
邱儒礼走到王秀梅面前,手落在后者肩膀上用力摇了摇:“秀梅?秀梅?”
他喊了两声,王秀梅没有任何反应,身体仍旧是一动不动。
邱儒礼没有再管昏睡过去的妻子,他径直走进卧室,在里面待了两三分钟后出来。随后他拎着厨房和客厅的垃圾准备出门,走到门前他停了下来,不放心地又朝客厅看了一眼。
门“吱呀”一声关上。
王秀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笼罩着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头依旧昏沉。
她睁着双眼,想要找到一丝光亮,可太黑了,就像是掉进了黑窟窿里,哪来的光亮?
疼……疼得厉害。王秀梅感觉到了疼痛感,可她说不上来是哪里疼。最开始像是蚂蚁啃噬,随后疼痛越来越剧烈,就像……就像是锋利的刀口剌着皮肉一般,刀尖上滴着血。
她听到了“吱呀”的声响,还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笑声,越来越尖锐,恐怖得如同鬼叫声。
剧痛让她面目狰狞起来,她浑身颤抖得厉害,疼得嘶吼出来,声音又尖又细,只是这样疼痛更加肆虐。王秀梅想要深呼吸冷静下来,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每一次地吸气,如同玻璃渣子掉进了喉咙里,刮着里面模糊的血肉。
王秀梅再一次晕厥过去,这一回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死了。
1
“出门前有些事耽搁了,你到多久了?”
离幸福里小区六百米左右有家烧烤店,邱儒礼走进店里,看见了在里侧坐着的老刘。迎面而来的热浪将脸上的冰霜化开,上面的线条也变得柔和,邱儒礼带着笑歉意地说道。
“我也才到没多久,”邱儒礼坐下之后,老刘将桌上的单子递给他,“东西我已经点了,还是照旧,你看看要不要再加点。”
邱儒礼扫了一眼单子,回复道:“不用再加,就这些。”
邱儒礼和老刘认识有七八年了,算是老朋友。
两人以前是同事,那家公司邱儒礼待了不到两年就走了。
当时邱儒礼劝老刘也离开,在那种反复无常的上司手下干活实在是没意思。
对此老刘的回复也一直都是:“年纪大了,拖家带口的,很多决定不能由着自己,我干得是窝囊点,但家里人多少体面些。”
服务生送来了花生、毛豆,还有啤酒。
老刘倒了两杯酒,邱儒礼取了一杯。
“走一个?”老刘道。
两人碰杯,一口干了杯里的酒水。
“和秀梅怎么样?”第一杯酒喝完之后,老刘吃了几颗花生,然后打开了话题。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挺好的。”邱儒礼呵呵笑道。
“说起来秀梅性格温婉,平时说话少但难得安静。你是不知道我老婆,成天为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叽叽喳喳,吵得我头都是大的。打结婚之后耳根子就没清净过。”老刘嘴上这么说道,但神情和眼里并没有什么恼意,他的眼神很是柔和。
“女人不都这样。”邱儒礼笑道。
“你啊,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老婆是安静点,但呆久了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为此我还特意想过,究竟少了些什么?”
“什么?”
“生气。”
“生气?”
“就是关系已经很疏离了,感觉她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我呢,对此也没多大的反应,也学着她少说话。”
“这种话可别乱说。”老刘警告道,他是过来人,哪里会不明白邱儒礼话里的厌倦。两人再次碰杯,这时候烤串上来了。
“牢骚罢了。”邱儒礼笑着回应,眼底的褐色一闪而逝。
老刘凝视着邱儒礼,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有趁着年轻,努努力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的出现也能改善夫妻之间的关系。两个人一左一右,三个人才能搭起架子来。”
“孩子,”邱儒礼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他闷了一口酒,嘴咧开,看不出来是不是在笑,“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也是,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不过得提上日程。赶明儿你带着秀梅来我家里吃饭,我让我老婆跟她说说,女人之间怎么都好聊天。”
老刘只认为邱儒礼和王秀梅不想要孩子,多半是王秀梅心里有负担,所以提议道。
邱儒礼也没说什么,只是应和了两句。
他看了一眼手机,没什么信息,然后起身跟老刘说道:“去趟洗手间。”
老刘看着邱儒礼的背影,唏嘘了几声,才喝这么几杯酒就要去洗手间,那方面是有点问题,只是这事太伤面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才好。
过了两三分钟,邱儒礼回到位置上坐下。
“对了,答应你的钱明天给你。”
“行,”老刘正吃着烤串,吃完之后继续说道,“我腾个手,不出意外下个月月初就给你还过来,出意外的话也不超过两个月。”
“你我还是放心的。”邱儒礼道。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桌上的烤串吃完,两人都没有再点的意思,邱儒礼把老刘送上车,一个人往幸福里小区走。
这时候天空又是响了几声闷雷,不过依旧没有雨丝飘落。
小区里的人还是很多,邱儒礼低着头走着,他的神情冷沉,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冷风从路口呼呼而过。
“汪!汪!”
突然而至的狗叫声吓了他一跳,邱儒礼猛地站住,抬眼就看见面前一条叫唤的大狗,棕*色的毛发。邱儒礼说不上来品种,狗拴着链子,狗主人死死拽着绳索,一边歉意地说:“没吓着你吧?”
“没……没事。”邱儒礼缓过神来,连忙摇头,然后离开。
其实他被吓到了,就在狗叫的第一声里,脑海里的那些画面突然崩碎开来,每一块碎片都带着锋锐的边,划得脑袋生疼。
回到家,邱儒礼打开客厅的灯,换上了拖鞋正准备往里走,抬眼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老婆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
王秀梅面色苍白,狰狞恐怖,脖颈处一条醒目的红线,沿着那条线的地方几乎快要渗出血来。
邱儒礼看见老婆这副惨状,心里顿时慌张起来。他嘴唇哆嗦得厉害,两条腿也都是软的,根本撑不住他的身体,没过多久他就倒在客厅门口。
“秀梅?秀梅!”
2
王秀梅死了,死在自己家里,发现死者的邱儒礼是王秀梅的老公,跟朋友老刘吃完烧烤回家后发现的。
白凉县警局接到报案之后,林觉民带着莫蔚和宋海很快来到案发现场——邱儒礼家里。
邱儒礼在交代了上述几句话之后,整个人魂不守舍地依靠着餐桌,没有再多说话。他的眼神空洞,并没有去管警察在忙碌些什么。
对此林觉民等人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死者是邱儒礼的老婆,出现这样的反应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王秀梅死亡的时间有了大致的推断,八点十分附近,这个推断误差范围不会太大。
“脖颈处有勒伤,是类似鱼线一样的东西勒住死者喉咙部位,凹痕很深几乎到了要勒破肤层的地步,不过还没有见血。死因是喉咙被勒紧导致的窒息,”宋海在一旁检查完说道,“王秀梅狰狞的面部表情,凸出的眼球,以及里面密布的血丝足以说明死亡的过程很惨烈。”
“有没有采到什么痕迹?”
“没有,”宋海摇头,死者身上很“干净”,“凶手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头儿,卧室有被翻过的迹象,衣柜里的保险箱被打开,里面是空的。还有,厨房和客厅的垃圾桶都是空的,厨房洗手池水还没有干,是刚洗过碗筷,这种情况下垃圾桶不可能没垃圾,死者应该是出门倒过垃圾,”莫蔚分析道,“尾随,入室,抢劫,杀人。”
莫蔚说了几个关键词,几乎是将整个案子的雏形勾勒出来,只是凶手还在一片阴影里。
“还有头儿……”莫蔚来到林觉民身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邱儒礼的手上有细小的勒伤。”
林觉民看着莫蔚,不得不说这段时间莫蔚侦查的能力有了不少进步:“别急着下结论,先问问再说。”
“邱先生,我知道你现在情绪糟糕,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再询问你些事情,希望你能配合。”林觉民来到邱儒礼身边,莫蔚则是站在一旁做记录。
“你说你是回家之后发现妻子死在沙发上?”
“是。”
“在此之前呢?”
“一个朋友约我出去吃烧烤聊聊天,就在幸福里小区附近的莱记烧烤店。”
“记得自己出门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七点半左右,当时是我老婆说了一嘴‘七点半了,外面可能要下雨,要不就别出门了’。”
“在烧烤店一直待到回来的时候?”
“是。”
一旁做记录的莫蔚蹙着眉头,她觉得邱儒礼有很大的嫌疑。
“期间没有离开过?”莫蔚插了一句嘴。
邱儒礼疑惑地看着她,随后他的面色变得铁青起来:“你们怀疑我?”
林觉民瞪了莫蔚一眼,接着指了指邱儒礼手上的伤:“别见怪,像我们这种干刑侦的,碰见案子相关人都会觉得有嫌疑,尤其是在案发现场的。而且你这手上的伤,和你老婆颈脖的勒痕大小相仿。”
“你是说这个……伤口是几天前在公司弄的,当时拉扯线绳的时候太用力就割破了,”邱儒礼伸出双手,没有丝毫忌讳,“都快要好了,这不是新伤口。”
最后半句话邱儒礼说得严肃认真。
“保险柜里原本是放了什么东西吗?”林觉民又问。
邱儒礼沉默了会,似乎是因为莫蔚的那句话惹恼了他。林觉民打算再说些什么,他忽然开口:“里面放了二十万现金,原本是要给老刘应急用的,现在这二十万也被拿走了。”
林觉民眯着眼,保险柜里的二十万被拿走了,那就真的像是莫蔚说的那样,这是一桩入室抢劫杀人案。
3
“头儿,烧烤店里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确认过了,邱儒礼是七点四十三进的店,八点五十离开的,除了中途去过一趟洗手间,期间都在位置上坐着没有离开,他说的没有问题。”
“也询问过他口中的老刘。出来烧烤是老刘约的,是想要感谢邱儒礼给他应急的二十万。老刘得知邱儒礼给自己准备的二十万被拿走了,王秀梅也被人杀了,他表现得很震惊也很愤怒。”
林觉民绷着脸,神色沉了下来。
邱儒礼说的没有问题,吻合事实。烧烤店里的监控录像给他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幸福里小区没有监控,警局调取了小区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摄像,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头儿,”宋海神色匆匆地跑进林觉民办公室,还没站停就开始说道,“你不是让我问问王秀梅公司的同事,工作的过程中她有没有跟人有冲突、结下梁子?”
林觉民让宋海这么做,是怀疑有可能是认识的人作案。
“拣重点说。”
宋海挠了挠头,避开了林觉民严厉的目光:“王秀梅是个安静的人,在公司只做自己的事情,没结什么仇。她在公司有个朋友,年纪要比她大上一轮。两人午饭期间时常聊天,王秀梅有提到过自己跟邱儒礼冷战过一段时间。离婚这种事情也已经摆到台面上了。”
“头儿,这种事情如果王秀梅一再说叨,对于邱儒礼来说无疑是极大的羞辱,是个男的都难以忍受,你说他会不会因此杀了王秀梅?”
“就算有这个杀人动机,王秀梅死亡的那段时间,邱儒礼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烧烤店的监控录像做不了假。”莫蔚否定了宋海的这个推测。
“我们又不是没有侦破过拥有不在场证明的杀人案子。”宋海不服气,争辩道。
“这不一样。”
林觉民一直没有说话,在杀人凶手没有丝毫踪影的时候,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无疑成了最大嫌疑人,尤其是在具备杀人动机之后。只是邱儒礼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像是一盆冷水浇落下来,将有关于邱儒礼是凶手的假设清洗得干干净净。
“莫蔚,你继续排查路口监控视频里往幸福里小区走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宋海你这段时间跟踪下邱儒礼,看看他都在干些什么。”林觉民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头儿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黑。”宋海小声问道。
莫蔚看着办公室门口,她同样很费解:“头儿交待的事情照做就好了,哪那么多废话。”
4
王秀梅死后的第三天,娘家人才得知这个死讯,不是邱儒礼告知的,而是王秀梅的一个同事正好和王秀梅是一个村的,同事跟家里人说起这件事,家里人又跑到王秀梅家里讲这件事,总之是在村里传开了。
说来也奇怪,王秀梅妈妈得知女儿死讯之后,没有直接去幸福里小区找邱儒礼,而是先到警局见的林觉民。见到了在停尸房放着的女儿的尸体,然后问了自己女儿被人杀死的一些事情。
“是凶手入室抢劫,拿走了保险柜里的二十万,又把秀梅杀了?”王秀梅妈妈声音呜咽,眼里都是泪水。
“警方目前调查到的线索是这样的。”
“秀梅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王秀梅妈妈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莫蔚连忙安慰了几句,只是效果并不好。
“杀人凶手是谁?”
“目前还没找到犯案的凶手,不过您放心,警局会尽全力搜查杀人凶手的下落。”
林觉民约了邱儒礼的同事老刘见面,地点就在幸福里附近的莱记烧烤店。
桌上没太多东西,虽说是在烧烤店里,但老刘心里清楚林警官找自己就是问询自己跟邱儒礼的事情,这跟在审讯室里没分别,所以越早结束越好。
“你们怀疑邱儒礼?这是不是太荒唐了?”林觉民还没开始问,老刘就先开口说道。看得出来他对这样的想法嗤之以鼻,“我没干过刑警的活,但那天邱儒礼一直在我跟前坐着,哪来的时间跑去杀人,杀的还是自己老婆。这更是没道理的事情!”
林觉民微微一笑,“你原本是要跟邱儒礼借二十万应急用?”
“是。我自己搞了点副业,资金流转卡住了,所以跟儒礼借二十万周转,就转几天手。儒礼钱已经准备好了,谁曾想碰上这种事,入室抢钱也就罢了,人也给杀了,真是挨千刀的。”
“你什么时候跟邱儒礼提的借钱的事?”
“得有一周了。”
“那天才说妥?”林觉民眉头微微隆起。
“兴许是那天才跟他老婆说妥。毕竟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儒礼愿意借给我,他老婆未必就肯。就拿我老婆来说,碰上这种事也要挠上几天才会同意。”这方面老刘倒是很有经验。
“王秀梅和邱儒礼感情怎么样?”
“挺好的吧。儒礼是那种顾家的男人,以前一个公司的时候外面喝酒应酬,他都会想尽办法尽早回家,至于深夜的第三场,也是能不去就不去。就是出事那天,他也是先陪自己老婆吃完饭再出来的。”
“吃烧烤前?”
“对啊,”老刘看了一眼餐盘里的烤羊肉串,上面撒满了孜然和辣椒面,不过他现在没什么胃口,“说老实话,我做不到像邱儒礼那样,尽可能的陪老婆一块吃饭。我跟我老婆待多了一定吵架。”
“那很正常。”林觉民说道。
“林警官结婚了?”老刘问道。
林觉民摇摇头,老刘接着说道:“那你应该是想到了所以怕了。”
“不过吵架的夫妻未必没感情,不吵架的夫妻未必有感情。”
林觉民这句话是针对上一句说的,夫妻间生活就是这样,谁也不清楚安稳究竟是风平浪静还是一滩死水:“邱儒礼有段时间没和王秀梅同房了。”
林觉民漫不经心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听谁说的?”
“王秀梅有跟公司的朋友抱怨过这种事情。”
“所以果然是这样。”老刘咂巴嘴巴,眼神了然。
“什么?”
“那天晚上吃烤串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也没喝多少杯啤酒就去了一趟洗手间,那方面应该是真的有问题。跟他说过认识个靠谱的老中医,但他没有在意这个。”
老刘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林觉民,监控录像里邱儒礼的确是进店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去了趟洗手间,而他刚从家里出来……
“男人心里也会挺怄火的,不过我看儒礼挺好的,没有太将这个放心上。”
5
“真的是入室抢劫杀人案吗?”林觉民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虽说是白天,但阴云密布,细雨淅淅沥沥。
这种阴冷潮湿的天气最容易犯困,就算忍着不睡,大脑神经也会较往常懒得多,思绪好似僵硬了一般。
“尽管在路口监控里没找到可疑的人,但应该是入室抢劫杀人案吧?邱儒礼是有杀人动机,手上的伤也奇怪,不过不在场证明十分充分。”莫蔚知道林觉民其实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她还是搭话道。
“不像。”林觉民沉吟道。
“怎么不像?”
“王秀梅没有换鞋,”这是林觉民一开始就注意到的事情,“如果是去倒垃圾,应该会换上鞋,而不是穿着在家里穿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