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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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5 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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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高金枝,河北省枣强县人,中专学历,以打零工为生,喜欢文字,常用文字编织五彩斑斓的梦。

新时代的裘都(下)

邵骏很快招到了两个家离这儿较远的学徒工,两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一个叫张秀,一个叫孙方方,她俩是一个村子的。邵骏安排她俩和吴玲玲住到了一起。

这天下午,天气依然炎热,虽然已进入初秋季节,但是暑气还未完全退去。邵家一楼的客厅里开着空调和电视,艾太平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在看电视。

院里传来几声大*兴奋的叫声,随后汽车的轰鸣声传来,艾太平猜想应该是邵骏回来了,她忙关了电视,迎出来。

她出来时,邵骏驾车已进了院子,她忙殷勤地去关院门。她瞥见那辆红色小轿车放在大门洞西侧新搭的车棚下,已经落了一层灰尘。她曾向邵骏要过那辆车,邵骏没好气地告诉她车坏了。她知道那车没坏,她认为结婚后这车肯定是自己的,所以每次见到它,她心里都痒痒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邵骏下了车往客厅走去。艾太平快步从后面追上来,娇滴滴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邵骏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去硝染厂了。”

两个人进了客厅,艾太平讨好地问道:“你喝什么?我给你去拿。”

邵骏走向冰箱,“我自己来。”他开门从里面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盖,嘴对嘴,一口气灌下去小半瓶,他才在沙发上落座,把饮料放到了茶几上,摸过电视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艾太平走过来,紧挨着他坐下,在他身边吐气如兰:“老公,我们快结婚了,我想拍一组婚纱照。”

邵骏也不看她,拿着遥控器边调台边说:“现在这么忙哪有功夫!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补吧。”

艾太平心里老大不高兴,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选择了隐忍,眨眨小眼睛又说:“那婚戒得买吧!我想要个两克拉的钻戒。”

邵骏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两克拉钻戒得多少钱吗?”

艾太平一挑秀眉,说:“知道呀,你这么大个老板,不会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吧?”

邵骏又白她一眼,不悦地问道:“你到底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钱?”

艾太平理直气壮地说:“都爱呀。两者缺一不可,面包是甜蜜爱情的养料。”

邵骏冷笑一声:“你还挺贪心的。告诉你,我没有特别雄厚的资金,买钻戒可以,不能超过十万。”

艾太平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得不行,她听到了幸福花开的声音。

晚上,吃过晚饭后,张秀、孙方方和吴玲玲回到了宿舍。那两个小姑娘初来乍到,受不了这枯燥无味的生活,她们缠着吴玲玲,要她带她们两个出去转一遭,经不住她们的软磨硬泡,吴玲玲答应了。她们跟邵骏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邵家。

初秋的晚上,晚风阵阵,凉爽怡人。三个人边走边说笑着到了繁华的大街上。大街上飘荡着最流行的歌曲;大街两旁霓虹闪烁,灯光五颜六色,光彩夺目,掩盖了星月的清辉;大街两边排列整齐的路灯,也为城市的夜景增添了一抹靓色;步行街上人头攒动,大人们开心地交谈着,小孩子嬉闹着,非常热闹。

张秀睁大眼睛惊叹道:“哇,这里的夜景真漂亮!”

吴玲玲带着孙方方和张秀到了小城的夜市。这里的夜市虽没有大都市那奢华的规模和档次,但却泛着浓浓的乡野气息。三个人买了一些廉价实用的生活用品,又一人买了一颗雪糕,边吃边说笑着往回走。

真是冤家路窄,她们正在路上走着,吴玲玲突然看到陈虎拎着一瓶啤酒从前面的一家超市出来,她慌忙低下了头,但是眼尖的陈虎还是看见了她,他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大步流星迎着她们走过来。吴玲玲用眼角余光看到陈虎过来了,她的头都大了,她一路小跑着迅速穿过马路,到了马路对过的步行街。

孙方方和张秀对吴玲玲的突然异常举动很是惊讶,异口同声地喊着:“吴姐……”两个人随后也追过来。

陈虎也迅速穿过了马路,追上了吴玲玲,空着的那只手拽住了她的一条胳膊。陈虎喊着:“玲玲……你干吗躲我啊?”

吴玲玲面沉似水,厉声说:“陈虎,你放手!”

那两个小姑娘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陈虎一脸哀求,“玲玲,我不放,我想和你复婚,你现在有时间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吴玲玲咬牙切齿地说:“我嫌你恶心!”她奋力想甩开他,奈何他抓得很牢,没甩开。“陈虎,咱俩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你这样是性骚扰,是犯法,我可以告你的。”

陈虎低声下气地说:“玲玲,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看在以前的夫妻情份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了。”

吴玲玲不为所动地说:“我对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吴玲玲自由的那只手就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陈虎的另一只手忙扔掉啤酒,来夺吴玲玲的手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酒瓶碎了,啤酒流了一地。吴玲玲也是气急了,低头在陈虎抓她胳膊的手腕上狠狠地就咬了一口。

“啊”疼得陈虎大叫一声,放开了手,另一只手也收回了。吴玲玲趁势想走,陈虎岂肯善罢甘休,他恼羞成怒,冲上来对着吴玲玲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吴玲玲捂着火辣辣的脸,两眼冒出了熊熊的火光,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她扑上来和陈虎厮打在一起。

两个小姑娘忙过来拉架,但是拉不开,孙方方情急之下掏出手机给邵骏打了求助电话。吴玲玲很快就被陈虎摁在了地上。张秀见势不妙,她想着不能眼看着吴姐吃亏呀,是自己和孙方方非要出来的,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两眼四处张望,看到马路牙子上一棵树下有一块半头砖,她来不及多想,迅速跑过去抄起了半头砖。

陈虎正在暴打躺在地上的吴玲玲。张秀冲到近前举起半头砖对着陈虎的屁股就狠狠地拍下来了,陈虎没防备,拍个正着。陈虎疼得一声大叫,他一回头,见张秀眼里冒着杀气又举起了半头砖,他忙跳起来想扑向张秀,吴玲玲伸出双手从下面抱住了他一条腿,陈虎抓住了张秀再次砸来的半头砖,两个人在拼命争夺。

孙方方打完了电话,见张秀也出手了,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呀,她也够泼辣,冲上来朝着陈虎的脸上就狠狠地抓了一把,他的脸上立时出现了几道血印,把他简直要气疯了,几个人就厮打在一起。

他们周围很快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好心人过来拉架还是拉不开。幸好有一辆巡逻的警车经过,下来三位年轻的警察,强行把几个人拉开了,他们都挂彩了。警察在调解时,邵骏驾车赶到了,他看到有警察在场,就没往跟前凑,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看着。

通过警察的批评教育,冷静下来的陈虎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后再也不骚扰吴玲玲了,要好好地生活。因为他们都受伤了,自己承担自己的医药费。

警察调解完毕就走了,吴玲玲她们三个坐邵骏的车也回去了。陈虎望着邵骏的车消失在灯火璀璨的街头,脸上的疼痛让他的两眼冒出了狠毒的凶光,两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一个疯狂的报复计划在他心中酝酿着。

几天后,这天吴玲玲有事请假回家了,晚上,工人们也是正常下班,下班后就都回家了,所以今晚在楼上宿舍住宿的是孙方方和张秀两个人。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午夜时分,万籁俱寂,突然,邵家后院的黑子狂叫起来,带动大*及周围几家邻居家的狗也叫起来,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邵骏、李艳荣和那两个小姑娘都被吵醒了,邵骏和李艳荣对狗叫声已经习以为常,那两个小姑娘有点害怕,两个人在黑暗中瞪着惊恐的眼睛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屋内只有电扇转动的声音,还好,很快外面的狗叫声就相继停下来,夜又恢复了寂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又响起了狗的狂叫声,两个小姑娘又被吵醒了,她俩实在害怕,张秀就给邵骏打了个电话,邵骏就起来了。他光着膀子,穿着短裤,拎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下了楼。

邵骏打开小洋楼客厅、后门的灯,后院立刻亮堂起来。他先看了看监控,门外过了一辆电动三轮车,没发现异常,他随后打开后门,走进了后院。黑子兴奋地跑到他近前,他家的狗夜间是放开的。他在后院转了一圈,黑子在后面紧紧跟着他,也没发现异常。

邵骏给张秀回了个电话,在电话里随和地安慰道:“没事,我现在就在院里呢,我四下转了一遍,一切正常,安心睡觉吧!有时候外面过个行人或者过辆车,狗就狂叫半天,不用害怕,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那两个小姑娘看见院里的灯光了,也就放心了。

长期良好的治安环境使邵骏以为这只是个平常的夜晚。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狗又都狂叫起来了。几个人又都被吵醒了。那两个小姑娘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是她们不好意思再给邵骏打电话了,两个人只好和第一次一样,在黑暗中瞪着惊恐的眼睛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邵骏也没再起来察看。几分钟后狗的叫声就相继都停止了。外面又恢复了寂静。那两个小姑娘都松了一口气,很快就都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李艳荣第四次被狗的狂叫声吵醒了,狗叫声中还夹杂着哭喊救命的声音。

她的心就一哆嗦,慌忙摁亮床头灯,穿着睡衣起身下床,蹬上拖鞋就往外走。

她一打开卧室的门,听得更清楚了,她的脸色立时大变。她打开走廊的灯,一路小跑到客厅的后门,打开了门灯,她没敢开门,又小跑到隔壁房间从窗户往后院观察,就见孙方方和张秀的那间宿舍正往外冒着滚滚浓烟,哭喊声是从隔壁那间屋子里传出的,她吓得差点瘫倒地上,一下靠在了墙上,惊慌失措地大声喊起来,“着火了,邵骏……快救人啊……”她的声音都跑了调,此时楼上也响起了邵骏急促的脚步声。

李艳荣跌跌撞撞来到客厅,邵骏也从楼上奔下来了,他神情紧张地问道:“妈,哪儿着火了……”

李艳荣一脸惊慌地说:“快,方方她们的屋着火了,你快去救她们……”

邵骏的头“嗡”地一声,大惊失色,他迅速从一个小柜的抽屉里找出一串钥匙,那是后院所有门的钥匙,随后冲到后门前打开了门,他抬头往孙方方她们住的屋望去,这时那屋已经蹿出了明火,火舌肆虐着蹿出一米多高,照亮了夜空……

人命关天,危急时刻,邵骏也顾不了别的了,迅速冲向后院二楼。

邵骏一上楼梯,就有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和烧焦的糊味袭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纵火。他经过孙方方她们常走的那两扇门前时,愕然发现那两扇门的门环在外面被用铁丝拴在一起了,此时这两扇门应该是在里面插上,外面开启的状态,这更加证明是有人故意纵火。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冲到离传出哭喊声那屋最近的锁着的那两扇门前,用钥匙打开锁,推开门冲进屋,找到了一个手提式灭火器,然后拎着灭火器冲了进去。

李艳荣缓过劲来了,回卧室拿了手机,边打火警电话边往后院奔去。

李艳荣走到楼梯下,邵骏抱着痛苦呻吟的孙方方从楼上冲下来,他大声告诉母亲,“妈,这是有人故意纵火,赶紧报警,医院!”李艳荣惊得半晌才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

邵骏为了让孙方方和张秀早点得到救治,他顾不得自己家里着火的房子了,马医院。

李艳荣打了报警电话,又给周围邻居打电话,请大家帮忙来给救火。其实邻居也都被狗叫声给吵醒了,接到李艳荣的电话,都快速起来过来给帮忙了。李艳荣给邻居开大门时看到了死在大门前的黑子,黑子嘴上有白沫,很明显这是被毒死的。它旁边地上还有没吃完的骨头和肉。

民警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和那些热心的邻居一起救火。消防车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了,民警封锁了一片狼藉的现场。

民警先找李艳荣了解了一下案发前后的情况,随后调取邵骏家的监控,才发现他家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民警只好调取邵骏家附近的监控,来寻找案件的蛛丝马迹。终于,在邵骏一个邻居家大门外的一个监控中,在案发前一个多小时进入这条巷子的一辆无牌红色电动四轮车进入了民警的视线,大半夜的,这车落着遮阳板,开车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他的庐山真面目,案发后,这车就迅速离开了。民警问这家主人认识这个开车人吗?这家主人摇头。这个开车人有重大作案嫌疑。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故意杀人纵火案,案情重大,民警上报到了刑警队。

民警问李艳荣这两个小姑娘和什么人结过怨没有?李艳荣所知道的就是她俩几天前和陈虎的冲突了。

拂晓,几个身着警服神情威严的刑警拎着器材箱到了邵家。案发现场由于救火已经被破坏,除了黑子吃剩下的骨头、肉和拴门的一段铁丝,警察又在小洋楼和后院东厢房之间的一小段围墙的顶部出沿的地方发现了几道新的划痕,但没找到脚印与指纹,可见这个人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

那段监控画面就成了突破案件的关键。警察决定以车找人。他们调取邵家周边的监控追查车来时的方向和离开时的去向,发现车是从城东开来的,离开时去了城南。小城的周边都是农村,有大道,也有不少羊肠小道,这些小道上没有监控,且四通八达,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要找到无牌红色电动四轮车的下落,难度可想而知。

警方决定兵分三路:一路在车离开时在监控中消失的地方进行走访摸排;医院看望伤者,看从她们那里能不能得到点有价值的线索;一路去查询一下陈虎昨晚的活动轨迹,他有作案动机。

天亮后,邵骏家的工人们陆续来上班,见到邵家门外站岗的警察,都很惊讶。他们得知邵家失火,两个住宿的工友受伤后,都非常震惊。他们来到前院,见到了李艳荣,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都为两个小姑娘的遭遇唏嘘不已。

吴玲玲来到后,得知邵家失火的事震惊之余也有后怕。警察让吴玲玲看了邵家邻居家的那段监控画面,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陈虎。”

警察问道:“你确定?”

她咬牙切齿地说:“扒了他的皮我认得他的骨头。”她明白了,陈虎是冲自己来的,自己因为偶然回家,侥幸躲过了一劫。

警察立即打电话把这一重要线索告诉去陈虎家的同事。而同事告诉他,陈虎不在家,他父母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看来他是畏罪潜逃了。警方开始布控抓捕陈虎。

邵家失火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这个小城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成为人们街头巷尾的谈资。

艾太平现在的小日子可以说过得很滋润,为了养胎,也不上班了,在家里帮父母做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没事了就逛逛超市或商场,购买一些结婚用品,有时候也到邵家去转转,虽然邵骏对她的态度还是有点冷淡,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慢慢地改变的,她很快就拥有她向往的随心所欲的生活了,她美得不行,有时候睡觉都能从梦里笑醒。

这天早晨,艾家一家人吃过早饭后,艾太平的弟弟去上班了,她父母趁着凉快也去田地里干农活了,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刷餐具。她哼着小曲在厨房正忙碌着,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她的手机放在一个小柜上面,她走过来扫了一眼屏幕,是弟弟的电话,她摸过毛巾擦了一把手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她弟弟急促的声音,“姐,我听说昨晚蓝天商场附近有家失火了,有两个住宿的工人受伤了,看那视频位置离邵骏家很近……”

艾太平惊得浑身一哆嗦,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是吗?我问问他。”她挂了电话。

艾太平她弟弟的这一通电话打跑了她的好心情,她迅速拨通了邵骏的电话,电话通了可是无人接听。无奈她又拨打李艳荣的电话,李艳荣很快接了电话。她急切地问道:“阿姨,谁家失火了?”

李艳荣在电话里沉重地说:“咱家。昨夜里后院楼上宿舍失火,方方和张秀被烧伤了。”

她闻听心就一沉,忙说:“阿姨,我这就过去!”她挂了电话。

艾太平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邵家。她拎着自己的黑色挎包一进邵家的客厅,就见李艳荣一脸倦容呆坐在沙发上,两眼有少量血丝,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份未动的早餐。李莉神情凝重地陪在一旁。客厅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氛。

艾太平一进来就急急地问道:“阿姨,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艳荣把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最后说:“现在邵骏已经陪着那两个小姑娘去医院,医药费肯定也少不了!”艾太平的心立时就悬了起来。

中午,医院给李艳荣打来了电话,可能是着急上火,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妈,那两个小医院了,他们非让我先给他们留下一百万作医药费,医院。他们都是普通的农村家庭,负担不起这高昂的医药费。我也咨询过医生,像她俩这样的伤势,一个人的医药费就得一百多万,她俩太年轻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们。我已经凑了七十万了,妈,您能想想办法再给我凑三十万吗?”

李艳荣急忙说:“没问题,妈一定给你凑够!不过你得给我时间,这不是个小数目,我手里的流动资金也就十万块,我得去借去。”

邵骏说:“行,妈,您尽快啊!”

李艳荣怕儿子着急上火,忙安慰道:“行,儿子,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发愁啊,这点医药费,咱家还能拿得出来,大不了咱把这小楼卖了,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邵骏说:“妈,放心吧,我没事。”

李艳荣说:“行,先这样,我马上去借钱。”她挂了电话。

李莉马上说:“姑姑,如果急需用钱,我那儿可以拿五万。”

李艳荣说:“行,那你快回去拿吧!”

“那行,姑姑,那我先回去了。”说着李莉站了起来。李艳荣冲她点点头,李莉抓起自己的包快步离开了。

李艳荣开始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借钱。

艾太平坐在一旁有点尴尬,自己的未婚夫遇到困难急需用钱,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鼎力相助,可是自家的经济大权掌握在母亲的手里,母亲对于邵家不给彩礼一事颇有微词,以她对母亲的了解,母亲现在是绝对不会拿钱出来帮助邵骏渡过难关的。

还好,李艳荣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凑够了三十万。艾太平松了一口气。

晚上艾太平没有回家,她自己提出来要留下来陪李艳荣。

晚上十一点多,邵骏风尘仆仆地开车回来了。李艳荣看到儿子一脸疲惫的神情,很是心疼,忙问道:“你吃饭了吗?”

邵骏的声音依然嘶哑,说:“在路上吃了。”

李艳荣又说:“你看你累得那样,咋不找家宾馆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来呢!”

邵骏说:“心烦意乱的,睡不着,索性就回来了。”

他们一进到灯光明亮的客厅,艾太平忙殷勤地递给了邵骏一瓶矿泉水,他接过来拧开盖子,连着喝了几口。艾太平又深情地问道:“要不要再给你做点吃的?”

邵骏摇摇头,“不用了。”而后他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

李艳荣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盯着儿子问道:“那两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

邵骏疲惫的脸上又笼罩上一层愁云,他叹了一口气,说:“都还在重症监护室。妈,我所有的资产也不够她们的医药费,可是我也不能弃她们于不顾,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咱这小楼卖了,才能凑够她们的医药费,不知您能同意吗?”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艾太平一听邵骏说要卖小楼,立即说:“火是陈虎放的,医药费应该他出呀!

邵骏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警方现在还没抓到陈虎,就算是抓到了,他承认了放火的犯罪事实,他家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估计很难能拿出这么多钱的。那两个小姑娘的病拖不起啊。”

艾太平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李艳荣,希望她不要答应。

可是李艳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行。为了那两个鲜活的生命,咱该承担的责任咱承担。”

邵骏愧疚地说:“妈,对不起!”

李艳荣说:“一家人用不着说对不起,你是妈全部的希望,只要妈有的,你要什么妈都给你!”

邵骏感激地说:“谢谢妈!您放心,我不是败家子,以后我一定再给您挣回来!”

艾太平不满地问道:“卖了小楼,咱住哪儿啊?”

李艳荣淡定地说:“按现在的房价,把前院卖了就足够她们的医药费了,还有后院呢,咱们把后院重新装修一遍,住后院,不过那样就有点委屈你了。”

艾太平心里很不爽,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沉默片刻,李艳荣对儿子说:“你看你累得那样,要是没别的事了就赶紧回去睡吧!”邵骏点头。

艾太平晚上就睡在了邵家一楼的客房。她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思绪翻滚,辗转难眠。这座小洋楼是邵家雄厚财力的象征,一旦被卖掉,也就昭示着邵家家道中落,自己即便和邵骏结了婚,也过不上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了。她也恨透了那个陈虎,他一把火烧毁了自己美好的未来。她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早晨,艾太平和李艳荣吃过早餐就骑着电动车回家了,邵骏还在楼上睡觉。

艾太平苦着一张脸回到家时,她弟弟已经上班走了,她父亲面无表情地坐在堂屋门口的椅子上吸烟,她母亲在厨房刷餐具。

她母亲听到外面有动静,从厨房探出了头,见是女儿,忙问道:“医院回来了吗?”

艾太平说:“回来了。”

她母亲快步走出厨房,站到门外的台阶上,“那两个人的伤势怎么样啊?”

艾太平走到了母亲的近前,叹了一口气,“邵骏说很严重,在重症监护室呢。他要卖掉小洋楼给她们治病,他妈也同意了。”

她母亲一听就炸了,“卖掉小楼,你们住哪儿?”

艾太平说:“住后院那旧楼啊。”

她母亲的两眼立马就瞪圆了,厉声说:“不行,我不同意啊!那破楼是哪一年的古董了,还拿来娶媳妇,太拿你不当回事了。你看看隔壁的月月,长得形象还不如你呢,人家那婆家小洋楼,高档轿车,十五万彩礼,多风光。咱要是比人家差得太多了,肯定得被别人笑话死。哎,你不说是有人故意放火吗?怎不找那个人要医药费去啊?”

艾太平说:“警方现在还没抓到那个人,邵骏说了,那个人家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就是抓到了他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艾母说:“那邵骏岂不是要赔惨了。人家不光要医药费,以后还会要误工费、护理费、精神损失费,如果残疾了还有伤残补助金等等,那两个小姑娘那么年轻,各种赔偿也少不了,邵骏会不会把后院也得卖掉?太平啊,听我一句,赶紧把孩子打掉,与邵骏一刀两断,咱们再另找好人家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有的是,现阶段男女比例失调,女人更是香饽饽。”

艾太平苦恼地说:“娘,可我是真的喜欢他呀!”

她母亲厉声道:“这次没得商量!你要非和他结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她说完气呼呼地回屋去忙碌了。

艾太平噘着嘴心烦意乱地进了堂屋。她父亲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迷离着眼睛说:“太平啊,你娘说的对啊,当父母的是不会害你的。”

艾太平说:“爹,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她父亲说:“行,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艾太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细细琢磨着自己的婚事。

艾太平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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