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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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2/27 1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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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长安又是一年春,我前几年移植了好几株云南的桃树栽在院子里,养了几年,如今终于肯开花了。

站在树下,头顶仿佛是一层粉色的云霞。蓦地,我想起多年前,有个人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对我说他喜欢我,爱我。

我没信他。

1

被叫醒时,天已经亮了。

我迷迷糊糊嗅到些花香,有点湿,有点甜。我以为是刘嬷嬷,如往常赖道:“再睡一会儿,还早呢不想起来。”

“刘嬷嬷”却不放过我,硬是让我彻底告别了梦乡。

眼前是大红的锦被,朱色的床帐,鲜艳的颜色让我清醒,我才想起来,我已经嫁人了。

谢南衣,也就是我的夫君,见我终于醒了,才道:“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可别贪睡了。”

顾府还是那副模样,还有些做过喜事的痕迹,像是知道今日我要回来,门口还多了四五个家丁专门候着。

谢南衣牵着我下轿,进门还有专门的小厮引路,直到正厅。

父亲格外热情,翁婿俩嘘寒问暖,顾夫人——我名义上的母亲也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她今日的粉擦得很厚。还是遮不住虚情假意。

我借口想再瞧瞧我之前住的院子,把这逢场作戏的任务扔给了谢南衣,溜了。

东厢偏僻,走近时听到一阵喧闹声。

奇怪,出嫁时我将院里那几个人都带走了,怎么还有别人。

待我走近,哦,顾楚楚在骂我呢。

屋里一片狼藉,顾楚楚胸膛起伏,怒气未平,地上是各种瓷器的残骸,立着几个战战兢兢的丫鬟。

她见着我,立刻怒目圆睁:“你怎么来了!”

“归宁你不懂吗,我当然得回来了。”

顾楚楚冷笑:“有什么好显摆的,少在这里耀武扬威。”

今日一进顾府。我就感觉处处不对劲,哪哪儿都违和,别扭极了,此刻乍一听她这么说几句,倒是自在多了。

她见我不说话,又发作起来。

好吧,她依旧很讨厌。

顾家今日上下的反常态度,无怪乎我嫁了个有权有势的婆家,而顾楚楚愤愤不平,除了这个原因,大概觉得本来该嫁给谢南衣的,是她吧。

我从不与她冲突,倒不是怕了她,一来不想惹麻烦,闹到父亲那里去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再来就是习惯了,再不承认也算是妹妹,到底长了她几岁,没必要争什么。

今日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是扯上了我娘。

“林长夏,你就和你那短命的母亲一样,都是没规矩没——”喊声戛然而止,顾楚楚捂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瞥了她一眼,找个了椅子坐下,“顾楚楚,从前你骑在我头上,我不屑记得。

若是你诋毁我母亲,我们之间这点比纸还薄的情面可就留不住了,你不想要这一层交情,我也不想要,可你父母要不要,你替他们决定了吗。”

顾楚楚明显迟疑了。

不难猜到她今日反常的原因,往日她在家中千疼百宠的,从没把我放在眼里,如今突然被我压了那么大一头,心中难免不忿,就来我这里摔东西出气。

有谢府这层求也求不来的姻亲,往远了说,对父亲往后的官运,和家中两位弟弟的仕途大有裨益,往近了说,顾楚楚待嫁之龄,有这样的女婿,对未来找婆家也是助益良多。

顾楚楚再受宠,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她脸色有些白,挤出一句:“我母亲虽不是你母亲,可你还是父亲亲生的,怎会轻易断了交情。”

我却是笑了:“这个家姓顾,你姓顾,而我姓林,我本就不该是你家的人,这话还用我提醒是谁说的吗。”

顾楚楚吃瘪,脸上精彩万分,再也不多言。

2

谢府带着纳采礼上顾府的消息,在许兰歌告诉我的时候已在城内被讨论了两轮。

长安城内有一采花贼,流蹿数月,官府擒他不住,却在昨日半夜被五花大绑送到了衙门。

做了好事没留名的我趴在秦楼桌子上补眠。

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不看也知道是许兰歌,想也没想就打掉了她的手:“别来闹我,昨晚蹲了两个时辰,追了半个长安城才抓住了那小子,回来快寅时了,困死了困死了,让我睡会儿。”

她却说,谢府上顾府提亲了。

我乍一听也没反应过来,片刻一个激灵,困意在刹那间消散。

“你说谁,顾家?”

京城有两个顾家,一个是二品尚书顾怀远的府邸,一个是城南勉强算是权贵的顾府。

城南的谢府倒是只有一个。谢侯爷早年征战沙场,为刚登基的新皇守住了边境,年纪大了便痛快交了兵权解甲归田。他与夫人育有一子,极为出息,五年前高中状元,官至翰林。

与此同时,边境出了一位极为传奇的将*,据说他从无名小卒到统领千*只用了短短三年。人在*中,事迹早在长安城传了个遍。

据不可靠消息,这位将*曾在百名敌*的包围闯出去,浑身是血地往回走,无一人敢追。

更传奇的是,这位神秘的将*竟是顾侯爷早年走失的小儿子。

年前,谢家已经认回了这个次子,名为谢南衣。

谢家长子早已娶了妻,这次理当是给谢南衣娶媳妇。

怎么也该是顾尚书家的女眷才能与之相配,可顾大人三子两女皆是娶的娶,嫁的嫁,唯一未出嫁的,只有他的孙女。我倒是见过。很是可爱清秀。可,她才七岁啊。

另一个顾府,也就是我家,倒正好有两名待嫁小姐。

顾家这些年说落魄也不对,也无人发达,就如我在顾家一样,在这满城权贵里不上不下。

怎么看,这婚事都不相配。

我回到顾府,院子里摆满了系着红绸的檀木箱子,还有伏在礼箱上的两只雪白的活雁。它们脖颈上都系着红绸,通体纯白,脾气很是温和,我一手一只抱起来也不见扑腾。

正欲离开,某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果真是个没礼数的,整天在外头厮混。”

来人着一身樱草色的长裙,压着件月白色绣了只*鹂鸟的褂子,簇拥着四个丫鬟,款款向我走来。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顾楚楚。

顾府原是林府,我娘的府邸。

她当年是二皇子的远亲,二皇子登基后,沾了点光,被封了个不大不小的郡主,赐了座府邸。

后来三皇子回京,二皇子自尽,又是新的一朝。

当今皇帝仁慈,不兴株连九族,我娘和二皇子不曾往来,只被罚了些钱财。

父亲入赘,我和兄长皆为林姓。我娘怀着我时元气大伤,我出生后没几年便撒手人寰。

没多久,我爹娶了继母,林府也成了顾府。

我不想和顾楚楚冲突,她却不放过我:“你不是以为能嫁入谢府。才特意回家来瞧瞧的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我没理她,我也知道嫁过去的不会是我。

母亲去后,我爹是怀念的,可再怀念也抵不住新人在怀,继母李氏年轻漂亮,还温柔和顺,比我那舞刀弄枪的亲娘不知道要贴心多少。

我和兄长不喜欢李氏,她会讨父亲欢心,在他面前对我们千好万好,转头便是冷眼。

后面是一个孩子接一个孩子出世,对比我和兄长越来越“顽劣”,久而久之,他也不再把我们放在心上。四年前兄长不幸早逝后,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越发尴尬。

那年我刚刚及笄,正是谈婚论嫁,兄长却突发疾病,不过数月,就成了棺材里冷冰冰的尸体。

我那时说什么也不信郎中的说法,证据摆在眼前也听不进去,在家里大闹了许多回,最终无果。整日疑神疑鬼终究消磨了父亲的耐心,再加上继母又产下一子,他的精力再也分不了半分给我。

自那以后,顾家二小姐疯魔的消息就流传开来,原本有意的人家皆是退避三舍。

我最终和父亲说,青灯古佛,也是一种归宿。

时间一晃而过,我也十九有余,成了长安城里最老的姑娘。

3

顾楚楚觉得我抢了她的姻缘,我觉得挺冤的。

顾家上下似乎都默认了嫁过去的会是顾楚楚,父亲也找过我,字字肺腑,言辞恳切,大意就是说,他想来我也是不愿意的,所以为了尊重我的意见就打算嫁顾楚楚了。

我当时饿得头晕眼花的,父亲说了那么多,却也没关心你女儿吃过了没。

我想起小时候。虽然有继母在,父亲还是最疼我,三令五申要继母注意我,也不许下人苛待。

后来是怎么成了这样呢,大概是逃不过时间的消磨,一边是新婚燕尔,一边是前妻儿女,久了久了,心里的天平就倾斜了,也许最开始还有些歉疚,可偏得多了,便越发心安理得。

就如顾楚楚说的,我不过,是个姓氏都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外人罢了。

正经人家结亲,都得走完三书六礼,纳采过后,就到了“问名”这一步。

父亲和继母打得好算盘,想将顾楚楚的八字送去合庚帖,在谢南归面前好一番说辞。

做文官的,哪里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谢南归没有直接表态,反而说他这个弟弟也是个不着调的,老侯爷觉得亏欠许多,便事事由着他,这门亲事也是他亲自提的。

言下之意,娶哪个我也不好决定,都是我弟弟选的。

父亲和继母的脸当即就白了。

谢南归虽是文官,但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很有谢侯爷当年的风范。

他说话很温和,语速不慢不快,很和煦地对我说:“舍弟顽劣,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两心不和,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的,还是得林姑娘同意了才好。”

我扫了一圈,继母面上和蔼,可藏在绣袍下的手指节发白,顾楚楚站在屏风后瞪着我,而我爹,则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

我转头望向刘嬷嬷:“您还记得我的八字吗。”

回门不过走个形式,我在顾家不自在,用了午膳就拉着谢南衣告辞了。刚刚踏进谢府门,一个小不点就扑在我身上叫嚷:“婶婶你终于回来了,上午你去哪里了。”

我将谢周抱起来,捏捏他的小脸:“我就出去半天就急成这样啊。”

跟着他的嬷嬷先是向我俩行了礼,再笑道:“小少爷一直念叨着二少夫人呢,今早一直守在这里。”

这是谢南归的儿子,今年五岁,不知为什么尤其喜欢我,成天跟着。

谢侯爷中年丧妻,并未续弦,一把年纪了精神抖擞。我本忐忑他瞧不上我,谁知老爷子一生崇武,偏偏生的儿子却醉心诗文,半点不沾刀枪,让他郁闷了半生,而我这个儿媳妇,讨他欢心得很。

上无婆母,公爹还是个性格直爽不难为人的。兄长谢南归为人正直,对我以礼相待,而管家这种大事也是由贤良的嫂嫂来做,我在谢府过得真不是一般的舒坦。

谢周闹着要去我房里看我新做的玩具,谢南衣本要陪着我回去,半途被老爷子叫过去了。

回房途中,路过了那面雕花的粉墙,我瞧了一眼,还是忍不住笑了。

谢周趴在我肩膀上,奇怪道:“婶婶在笑什么?”

我该怎么告诉他,他婶婶曾经爬谢府院墙专门看他的小叔叔呢。

谢南衣回来的时候,我接过他脱下的外袍,边挂在衣架上边和他提了这件事:“你还记得我翻你家墙那晚上吗?”

他坐在塌上,将我也拉过去挨着,捏着我的手笑道:“你是说哪一次呢?”

我愣了一下,在他揶揄的眼神里渐渐红了脸,要命,我怎么忘了。

万恶之源许兰歌,我所有的翻墙事迹都少不了她的撺掇,谁能想到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最喜欢夜会美人呢。

“人不好色那叫人吗,男人女人都一样,好看的人当然要多看两眼。再说了我又没做什么,就趴在院墙瞧两眼而已。”

谢家小公子回京那日很是轰动了一把,许兰歌第二日晚上就拉着我去了。只是那日我俩趴在屋顶上往下看时,谢南衣正在沐浴。

怎么说我也是个*花闺女,实在不如许兰歌见多识广,当即就红了脸,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转而给她放风去了。

第二回是合庚帖后,思来想去,觉得得见见这位非我不娶的谢公子是什么模样。

我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原来你早就知道,怪不得第二回看见我一点都不惊讶。”

他微微撇嘴,仿佛有些委屈:“我那次想等你回来,结果你竟一去不回,不过还好,该是让我等到了,师姐。”

我和谢南衣初识,他也是这么叫我的。

九岁时,我被送到了祁山拜师学艺,那是我娘的遗愿,她说女子生来就要比男子艰难得多,唯有自己有些本事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在那里结识了许兰歌,虽然长她两三岁,入门却比她晚,还得叫她师姐。我为此很是不服,直到来了个比我大的师弟,也就是谢南衣。

那时我还不知他名字,总是病怏怏的,师父也不大教他武功。印象里他要么在喝药,要么在喝药的路上。

仅有的交流便是我叫他师弟,他回我师姐。

再过了大半年,我就学成回家了。

谁知道后来,他竟是八抬大轿把我娶了。平心而论,他那个时候倾心许兰歌都比喜欢上我的可能性大。

我问他为什么要娶我,他只道:

林长夏,你是我求了三年才求来的。

4

我出嫁是在初秋,转眼就入了冬,大概是日子过得太舒服,衣服多穿了点,有一回和嫂嫂在屋里闲聊,谢周在我怀里,突然摸了摸我的肚子,“婶婶这里胖了,是不是里面有了妹妹?”

我哭笑不得,报复似的也揉了揉他的肚子:“你看你这里也是鼓鼓的,难道也有吗?”

他气鼓鼓地从我怀里离开奔着他亲娘去了。

本来是个笑话,嫂嫂却因此说了两句:“谢家子嗣稀薄,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弟妹你和南衣也可以抓紧点,为谢家开枝散叶。”

我佯装害羞,应了。

晚上就寝,谢南衣照旧将我揽在怀里,吹了灯,给我掖好被角准备入睡,我想起白天的事,在被窝里不安分起来。

谢南衣渐渐觉得不对,按住我乱动的手脚,问我怎么了,我的脸有些烫,声音堪比蚊子哼哼,“南衣,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愣了一下,呼吸都乱了,最后还是死死按住我。

谢南衣的下颌搁在我的发顶,“长夏,我说过,我不想勉强你……”

我挣扎:“没有勉强,我愿意的。”

新婚之夜的记忆适时涌了上来,那晚红烛垂泪,红帐轻摇,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等来的夫君却和我盖着棉被纯聊天。

谢南衣沉默良久:“林长夏,你爱我吗?”

我顿住,不再乱动。

他叹了口气:“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甚至可能连喜欢都算不上,这样的你,我怎么留得住。”

我心里有些堵,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的。

刘嬷嬷常同我讲,当年是我爹先瞧上我娘的,说是一见倾心。他一介书生,表明心意只会舞文弄墨,我娘看不太懂那些深奥的诗词,他便改为画画,将所见趣事变成一幅幅图,终于将我娘逗开心了。

打动了我娘后,她提出入赘,所生子女皆随她姓,我爹也欣然应允。

可后来,情谊随时间而流逝,我爹和我娘渐渐貌合神离,我娘还没走,我爹便在外头养了外室,继母过门时,顾楚楚已经会走路了。

他娶之宠之的女子与我娘大相径庭,满府上下,除了祠堂牌位,再也找不出有过我娘的影子。

按说,他是爱我娘的,可如今看来,他恨不得抹去这份存在。每每听到,都让我觉得那是别人的故事。

谢南衣肯记着我多年,不顾世俗将我明媒正娶,我信他如今的真心,所以甘愿嫁他。

可兰因絮果,爱一个人,又能有多久。

我又怎么能无顾虑地交付真心。

我早已打算好,他哪天不喜欢我了,我便和他和离。若是有孩子,老爷子和兄长都会善待,处境比当年的我会好很多。

一别两宽,彼此体面。

我不再提子嗣这事,埋在他怀里渐渐睡着了。

腊月,全城沉浸在即将过年的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忽然有一天宫里来了人,请了老爷子。

我第一回见宫里的人来宣旨,跟着谢南衣跪在老爷子后头听旨。

送走了人,老爷子站在门口,气氛忽然变得很凝重,我下意识靠谢南衣近一点,他在宽大的衣袍下握住了我的手,以示安抚。

最后老爷子对谢南衣说:“收拾一下,你和我一齐进宫。”

我望向谢南衣,他的表情第一次让我捉摸不透,心里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我攥住他,想阻止他进宫面圣。可忽然又反应过来,无根无据的,我又该怎么开口。

谢南衣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安,柔声道:“去一趟宫里而已,我又不是没去过,没事的。”

得了这么一本正经的安慰,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谢南衣总是这样,永远最先发现我的任何不对劲的情绪,然后润物细无声地帮我抚平。从前在家里,心思都藏着,怕刘嬷嬷担心,也为了在家里少些麻烦。

在谢府有顾南衣宠着,大概在潜意识里觉得我也是有人哄的,所以情绪越来越外露,许兰歌都说我脾气越来越大了。

就是被惯的,她如此道。

5

我等到了*昏,谢府的轿辇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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